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－喜爱太过短暂，像是春日里的娇嫩花蕾，在春夏之际的疾风骤雨里便皱缩了花瓣，从高高在上的枝头上坠下来融在地里，化为一抔尘土。

而恨意是隽久永恒的，如同卡在喉咙里的尖锐骨刺，又或者是揉进狭长伤口里的砂砾，撕扯肌理带来隐秘绵长的疼痛。


－对于不死者，舒适感只是漫长人生中不断失去又诞生的虚无消遣，唯有疼痛真实存在。

电流沿着既定线路游走，刺激痛觉神经分泌多巴胺，而那是比任何神经冲动都美妙的快感。


－她们无惧死亡，因为死亡也无法将她们分开。 罪孽的诅咒将她们紧紧束缚，她们终将化为永恒。


－她身形缓缓消散在空气里，一阵烟似的飘到天上去……她真成了不死之烟。

蓬莱山辉夜的面前已经空无一物，她的眼睛却仍然向前望着，目光透过稀薄空气延伸向不知名的远方，像是虚幻冰晶。

她握紧了手里的酒杯——郁金香型的水晶玻璃杯盛着深红的液体，像是浓稠鲜血，在夜色里泛起金属质感的粼粼荧光。

“再见。”
一饮而尽。


－她们站在世界的分岔口上，身后的世界风云谲变，浮华依旧笼在城市表面伪装出歌舞升平，硝烟也依旧弥漫在废墟上空未曾散去。在谁也不知晓时沉重铁幕已被人操纵着落在棋盘上，如同墓碑一般笔直插入这遍地残骸，将虚伪和平绞得支离破碎。

但她们无所畏惧。

那两双因为战争血肉模糊伤痕累累的手交叠十指紧紧相扣，无论是悲欢离合或是生老病死，没有什么能将它们再度分开。